莫近于扶风的上一句:而都邑之丽山者。
莫近于扶风的上一句:而都邑之丽山者。诗词名称:《凌虚台记》。本名:苏轼。别称:苏东坡、苏文忠、苏仙。字号:字子瞻,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,又号铁冠道人、海上道人。所处时代:宋代。民族族群:汉族。出生地:眉州眉山。出生时间:公元1037年1月8日。去世时间:公元1101年8月24日。主要作品:《春宵》《念奴娇赤壁怀古》《上元侍宴》《花影》《守岁诗》等。主要成就: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,豪放派主要代表,“宋四家”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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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
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
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
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
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
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
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方其未筑也,
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
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
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
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
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
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
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
而求文以为记。轼复于公曰:
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
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
狐虺之所窜伏。方是时,
岂知有凌虚台耶?废兴成毁,
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
皆不可知也。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
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,
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
唐之九成也。计其一时之盛,
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
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然而数世之后,
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
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
而况于此台欤!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
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
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
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
”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二、注解
国:指都市,城邑。这里用如动词,建城。
起居:起来和休息。终南山的简称。主峰在今陕西西安市南。
于:比。
而:连接两个句子,表示并列关系。
丽:附着,靠近。
扶风:宋称凤翔府,治所在今陕西凤翔县。这里沿用旧称。
太守:官名。宋称知州或知府,这里沿用旧称。
所以:的问题。
所为筑:所以要建筑的原因。所为,同“所以”。
陈公:当时的知府陈希亮,字公弼,青神(今四川青神县)人。宋仁宗(赵祯) ; 天圣年间进士。公,对人的尊称。
杖履:指老人出游。
累累:多而重叠貌,连贯成串的样子。
旅行:成群结队地行走。
髻:挽束在头顶上的发。
恍然:仿佛,好像。
从事:宋以前的官名,这里指属员。作者当时在凤翔府任签书判官,是陈希亮的下属。
知:事先知道,预知。
昔者:以往,过去。者,起凑足一个音节的作用。
蒙翳:掩蔽,遮盖。
虺:毒虫,毒蛇。
窜伏:潜藏,伏匿。
岂:怎么,难道。
相寻:相互循环。寻,通“循”。
秦穆:即秦穆公,春秋时秦国的君主,曾称霸西戎。
祈年、橐泉:据《汉书·地理志·雍》颜师古注,祈年宫是秦惠公所建,橐泉宫是秦孝公所建,与本文不同。传说秦穆公墓在橐泉宫下。
汉武:即汉武帝刘彻。长杨宫,旧址在今陕西周至县东南。
九成:宫名。本隋仁寿宫。唐太宗(李世民)贞观五年重修,为避署之所,因山有九重,改名九成。
特:止,仅。
既已:已经。
而况于:何况,更何况。
犹:还,尚且。
而:如果,假如。
或者:有的人,有人。
以:凭借,依靠。后边省去代凌应台的“之”。
夸世:即“夸于世”,省去介词“于”,在。
而:表示顺承关系。
不在:是说“台”和“足恃者”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。
乎:同“于”。
既:已经,译成现代汉语时也可以用“以后”或“了”来表示。
以言:即“以之言”,省去指代作者意见的“之”。
三、苏轼其他诗词
《饮湖上,初晴后雨》、《江城子·密州出猎》、《水调歌头》、《念奴娇赤壁怀古》、《浣溪沙》。四、译文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
居住在南山脚下,自然饮食起居都与山接近。四面的山,没有比终南山更高的。而城市当中靠近山的,没有比扶风城更近的了。在离山最近的地方要看到最高的山(即终南山),应该是必然能做到的事。但太守的住处,(开始)还不知道(附近)有山。虽然这对事情的好坏没有什么影响,但是按事物的常理却不该这样的,这就是凌虚台修筑的原因(用以观山)。
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
就在它还没有修建之前,陈太守杵着拐杖穿着布鞋在山下闲游,见到山峰高出树林之上,(山峰)重重叠叠的样子正如有人在墙外行走而看见的那人发髻的形状一样。(陈太守)说:“这必然有不同之处。”(于是)派工匠在山前开凿出一个方池,用挖出的土建造一个高台。(台子)修到高出屋檐才停。这之后有人到了台上的,都恍恍忽忽不知道台的高度,而以为是山突然活动起伏冒出来的。陈公说:这(台)叫凌虚台很合适。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下属苏轼,让我写篇文章来记叙(这件事)。
轼复于公曰: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狐虺之所窜伏。方是时,岂知有凌虚台耶?废兴成毁,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皆不可知也。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,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唐之九成也。计其一时之盛,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然而数世之后,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而况于此台欤!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”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苏轼回复陈公说:“事物的兴盛和衰败,是无法预料的。(这里)从前是长满荒草的野地,被霜露覆盖的地方,狐狸和毒蛇出没的所在。在那时,哪里知道(今天这里)会有凌虚台呢?兴盛和衰败交替无穷无尽,那么高台(会不会)又变成长满荒草的野地,都是不能预料的。我曾试着和陈公一起登台而望,(看到)其东面就是当年秦穆公的祈年、橐泉两座宫殿(遗址),其南面就是汉武帝的长杨、五柞两座宫殿(遗址),其北面就是隋朝的仁寿宫也就是唐朝的九成宫(遗址)。回想它们一时的兴盛,宏伟奇丽,坚固而不可动摇,何止百倍于区区一座高台而已呢?然而几百年之后,想要寻找它们的样子,却连破瓦断墙都不复存在,已经变成了种庄稼的田亩和长满荆棘的废墟了。相比之下这座高台又怎样呢?一座高台尚且不足以长久依靠,更何况人世的得失,本就来去匆匆(岂不更难持久)?如果有人想要以(高台)夸耀于世而自我满足,那就错了。世上确实有足以依凭的东西,但是与台的存在与否是没有关系的。”我将这些话告诉陈公后,下来为他写了这篇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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